“听起来很危险……所以不是你把我们弄过来的咯?”佩西道。
“你们从冥想室中醒来,那的确不是我所为,虽然我们还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,但是,只有在那个世界中最勇敢、最有智慧、最有可能拯救这个世界的人才会被选为四骑士。”先知回答道。
“最勇敢……呵。”查尔斯瞟了一眼那个女孩,她终于从床上起身,正倚在一旁的柜子上,盯着地面。
“那么,既然该洗脑的东西也洗的差不多了,你们有什么问题也都可以提了――我撇开重要的事可不是为了讲故事。”先知笑了笑。
“我们在这里,那边不会受任何影响,是吗?我妈说我一直都呆在家里。”佩西问道。
“是的,你们在这里,那边的生活也会继续,那边的你们会按照你们自己的生活方式生活,在两边之间转换只不过是移动了灵魂而已――前几次你们会不太适应,那边的你们也会出现类似于哮喘的症状。”
“看来是的,我妈那时正要送我去医院。”佩西笑了笑。
“话说我们到底要干什么呢――还有对方到底是什么人?”查尔斯问道,他的态度比以前好了很多。
“实际上呢,我认为你们需要先从学习魔法开始,毕竟只靠两个拳头可拯救不了世界。对方是谁我们暂不清楚,不过他的实力很不一般,先知祠都是受到最好的魔法保护的,况且没有限制的许可他无法使用法术,即便如此他还能一个接一个的杀死先知――我活到现在也真是幸运。他的名声在人们中早已流传开了,只不过见过他的人少之又少,基本上见过他的人没有一个活着的。人们叫他黑斗篷或者斗篷男――听上去确实有些滑稽,真正入行的人会叫他恩佐罗斯,某些人不当面会叫他罗斯。可能这也算是一个艺名吧。”先知道,他的语气十分平和,即便是在讲这么一个有着极大危险性的人物的时候。
“你怎么保证我们会听你的话呢,至少目前,我感觉我们有点像你的手下。”里德低声的说。之前被使唤来使唤去的还让他耿耿于怀,他不喜欢这种什么也不知道就被指使去做事的感觉,这就好像道尔顿夫妇平常一样,而里德是一向不喜欢他们的,他感觉自己能听他讲这么久话已经是奇迹了,他很奇怪自己的身体为什么还没有做出正确的举动,所谓正确就是不做他要求的事,但现在看来这样好像行不通,拳头打魔法?别傻了。
“不不不,我更像你们的老师,实际上,全世界都听闻到四骑士即将降临的消息了,各地也对你们进行了各种猜测,你们是他们的英雄,他们都认为你是他们的救星,所以其实在人们眼中你们的地位还要高我一筹,只是你们不懂的还太多,我的任务就是把你们培养成可以独当一面的真正意义上的英雄。”先知道。
“真像我爸说的话。”查尔斯嘟哝道。
先知瞟了瞟那个女孩,她还是低着头一言不发,毕竟不是所有人的接受力都有里德他们一样强的,但也不能保证他们就会按照说的去做。这是一个急不来的过程,先知想。
“那么,今天就到此为止吧,我希望你们能好好消化这一切,我不期望你们能了解并且接受这一切,毕竟突然这么一下对谁都不好受,但我希望你们能帮助我们,如果这个世界陷入危机,你们的家庭、原来的生活也就不复存在了。好了,不说这么多严肃的话题了,我该回去处理那些事情了,我已经耽搁的有点久了。明天我会给你们进行法力适配,然后我们就着手锻练你们的魔法掌控力。我每个星期都可以把你们送回去一次,时间为十二小时,我认为够长了。”先知一边说,一边圈起袖子,露出手上的手镯,“哦对了,无论你们原来在的地方现在是几点,但是至少现在在这里已经很晚了。”里德扭过头去看望窗外,也许是吊灯的亮光让他没有发觉,外面已经是一片漆黑了。“如果你们饿了,这里有食物――有法国菜、美国菜、英国菜、还有中国菜,虽然说不上特别丰盛吧,毕竟我可不是个厨子。”先知笑了笑,佩西是法国人,查尔斯是美国人,而他,里德,是英国人,那就表示那个一直没说话的女孩是中国人。
“失陪,我该走了,如果你们要关灯,好吧,墙上有开关――毕竟这种有用的小发明可不是你们那边的专利。”
“欸,话说法力适配是什么?”佩西突然想起来问道,但是随着簌的一生,先知消失了。佩西愤愤地吹了一下嘴唇。
转眼间,四人已经躺在床上了,床垫非常软,整个人像陷进棉花里一样,不仅如此,整张床都雕刻着非常华丽的花纹,让里的惊喜的是,他竟然在床沿找到了他的名字,是刻上去的,他很奇怪为什么有人会不习惯睡外面的床,至少他不是,他在孤儿院的床就是一团棉花,外面用旧床单缝起来,放在一个支架上罢了,每一个神志正常的人应该都能判断的出来哪个更好吧。他突然对这里有了一点好感,至少让他躺着舒服。之前先知的演讲结束后,查尔斯马上跑过去享用他的“馅饼夹魔法”了,食物是热腾腾的,,这应该也是魔法弄得吧,里德和佩西也先后过去吃了一点,里德感觉到那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了,要不是他吃过早餐――孤儿院那里是早上,他因此享用了一顿丰盛的早餐,香浓柔滑的土豆汤,松软美味的干面包,还有清脆爽口的灼生菜。――他一定吃个痛快。先知自嘲不是个好厨子,那么道尔顿夫妇似乎都不算是个厨子。那个中国女孩没有跟他们一起吃,但后来还是过去了,可以看出,她的脸色好了很多,可能每个星期都能回去让她感觉好一点了吧。
“啪”查尔斯关掉了灯。
“嗝”查尔斯打了个嗝。
里德舒服地窝在床中间,就算关了灯,清澈明亮的月光还是从四扇高大的窗户一股脑倾洒进来,照亮了半间房间,一轮皎洁的月亮高悬在天空中,天上的星河延伸出一道长长的绚烂的痕迹。
“欸,你们会听他的吗?”查尔斯的声音。
“那有什么办法呢?至少得把这全部的事情都理清楚再说,况且我们也没办法逃,不是吗。”佩西回答道。
“真是憋屈……”查尔斯嘟哝道。
四人都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。
里德不知道,他们即将接手的第一个任务,布伦兹奥事件,就是在这样一个月夜开始的。
那天,月亮也是那么明亮,照亮了一片漆黑如墨的天穹。放眼望去,是一片密不透风的森林,各种鸟兽的声音在耳畔回响,夜色下掠过的飞鸟也披上了黑色的行装。在远处,有一座向上延伸的山坡,上面各种草木葱茏环绕,在晚风下轻轻摇曳。山顶上,一座宏伟高大的建筑在反射着皎洁的月光,几座高大的尖塔衬着下方高低起伏的建筑和围墙,颇有中世纪城堡的感觉。
“我们非要这么走吗,罗斯?”一个男声响起,听起来好像喇叭一般。“你有那么多黑风铃,就不能存一个传送进去吗?”
“黑风铃可不是浪费来干这个的。”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,让人听了直打寒战,随着月光的偏移,只有一个人显露在山坡上,他非常瘦,有些驼背,凹下去的颧骨上稀疏分布着几根胡须,但下巴上的胡须却编成了一束,在前面摇晃,眼睛深深地凹进眼窝里,但却在敏锐的到处打转。
“还有,斯内克,我可没有允许你当面叫我罗斯。”那个冷酷的声音再次响起,地上的人的嘴却没有动。
“哦,得了吧。”那个驼背的中年男人,即斯内克,说道。
在那座巨大的建筑里,一个男人正在忙碌着,他整理一堆又一堆的文件,这星期对他来说是十分重要而且繁忙的一个星期,这时,已经有三位先知遇害了,现在,这位先知,要接替他们三个所有未完成的重要任务,期限为这一个月,而这是最后一个的一个星期,他不能再松懈了,他就那么一直在桌子前坐着,甚至连日常的洞悉也顾不上,实际上,这是他这辈子犯的最大的错误。如果他做了日常洞悉,那么他就会发现,在被月光照亮的山坡上,在树木岩石交错的缝隙中,一个驼着背的男人正在缓缓的移动,先知祠方圆五百米内是安全区,也就是说从方圆五百米开始,各种各样的保护魔法就开始履行他们存在的唯一意义――保护里面人的安全。但是,他不知道的是,这个驼着背的男人,一边走,一边缓缓带上一双老旧的手套,就在他带上手套的一瞬间,一团团灰白色的雾一样的物质开始在他的双手缭绕,眼见就到达了先知祠的保护区,那个男人嘴角发出一阵阴森森的笑,他没有停下,径直走向先知祠,就在他到达先知祠安全区的一瞬间,他抬起手,在空中抡了一个大圆圈,突然,一个个保护魔法,就好像泡泡破裂一样,一个接一个的消释了,这些可怜的东西,在唯一的价值被剥夺后,就像空气中的尘埃一样化作灰烬。
没有看到人,一团气流径直向先知祠飘去,斯内克站在原地,脱帽鞠躬,微笑着说:
“祝你好运,主人。”
一声巨大的爆响,惊到了正在工作的先知。他皱了皱眉,理了理全白的头发,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但心里有一些隐隐的不安。按常理说,没有人会在他没有邀请的情况下进入先知祠,何况先知祠的周围都被上了最好的保护魔法――由于三位先知的事件,这些魔法还特别加固过的,不可能有人攻得进来啊。但是,已有前车之鉴,这位先知知道,如果厄运找上门,要么拼死一搏,要么化作尘埃。
他快步来到大堂,这里空无一物,极其寂静,只有周围的几盏火灯在发着幽蓝色的光,在一片漆黑中看得尤其慎人。不同的是,大门被打开了,巨大而古老的大门,已有多少年没有被人打开过了,人们包括先知本人都习惯了传送进入,这扇古老的大门及飘飞的灰尘都已经被封闭了许多岁月。
他知道该怎么办,他只要连接先知祠,并禁止所有除他以外的人在这里使用魔法,他也确实这样做了。
“哐当”耳畔传来清脆的响声,先知随声望去,只见地上有一个石头一般的小东西,上面的符文正在闪闪发光。
符石?看上面的符文好像是……
“隐形符石?”
随着一阵空气抽动的声音,一个人出现在先知面前,他全身一套黑漆漆的斗篷,边缘像雾一样轻轻飘扬,在他阴森的兜帽下,先知没有看到人脸,而是四条发着光的绿色条纹还有两个绿色的小点,正在向外冒着光,在袖口露出的,是一条干枯的,像是被烧焦了一般的手臂,上面也有发光的绿色条纹,带着一只黑色的手镯。整个人,好像散发着一种来自地狱的恐怖气息。
“你好啊先知。”一阵低沉的声音响起,让人听得直打哆嗦。“每次到这儿都好想回家一样。”
这位先知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,但他知道,面前这个人就是杀死了三位先知的人,而他现在要来除掉他了。
说时迟那时快,那位先知飞快地挥动手臂,一道红色的光径直朝那个穿着黑斗篷的人飞了过去,而就在同一瞬间,那个人的身后突然飞出一束银灰色的光束,两道光束碰撞在了一起,消失不见。
先知心中猛地一颤,他为什么能够使用魔法呢,他明明限制了他的。但那个人把头一歪,好像读懂了先知的心思。
“没用的,我用的是这个。”
一个黑色的小球弹到了地上,朝先知滚了过去,先知知道这是什么――大概知道。这是法术同步器,俗称风铃,它可以在有人施法时,发射一个相同的法术,但那是立即生效的,不可能存储,他第一次知道风铃可以无视对施法的限制,但他也从没见过黑色的风铃,一般的风铃都是银色或灰色。
“这是黑风铃,爱德森(在另一个世界,他被叫**迪生)的作品。”那个人用冰冷的声音说道。“也叫延时风铃,给你开开眼。”
先知一咬牙,看来这就是他拼死一博的时候了,他握紧了手掌,那个身穿黑斗篷的人的斗篷中,许许多多黑色的风铃缓缓飘出,在它们的下端,一条条带状的,绿色发光的,上面亮着符文的长条环绕在那个身穿黑斗篷的人周围。
先知飞快的打出一个法术,嗖的一声消失不见,在空中又飞来几个法术,一束束灰白色的法术也飞了出去,相互抵消,几个从风铃中飞出的黑色的、雾一般的法术朝先知飞了出去,先知又是一闪身,在另一边出现,一道浪一般的法术抄那个身穿黑斗篷的人飞去,又是嗖的一声,那个人也消失不见,先知快速反应,猛地回身接连打去几个法术,向后一翻,闪到安全的距离,那几个法术有被那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躲开了。
先知筋疲力尽,一粒粒汗珠不住的往下滴,他喘着气,思思盯着面前的这个人。地上满是用过的黑风铃,那个人正站在他十米开外,两只绿色的瞳孔也死死地盯着他。
“只剩这五只风铃了。”他冷冷的说,那最后五知风铃,也漂浮在他周围。“身手不错,先知大人。”
“你……叫什么……名字。”先知喘息着问。
“有一个早已被人们遗弃的名字,但现在,我叫恩佐罗斯。”
一阵长时间的沉默,双方都在思索以及警惕。
“我们来打个赌吧,赌我可以用这五个风铃干掉你,你输了,你死,我输了,我死。”那个人说,他的语气还是冷冷的,但仿佛是在打趣,先知可不喜欢这种幽默。
嗖。
四个风铃一齐发出绿色的链子一般的法术,一束投向先知所在的地方,另一束投向背面,先知察觉到了,向右边一闪,一束链子又朝右边投来,先知利用他最后一点法力,向边上最后一闪。
躲过去了吧?
嗖。
一束东西打中了先知,顿时他全身动弹不得,那个身穿黑斗篷的人出现在他背后,慢慢移步到他前面,侧着脸看着先知。
“不好意思,这局赌是我赢了。”那个人冷冷的说道。
先知顿时惊诧万分。实际上,在那个人亮出他的黑风铃的一瞬间,先知悄无声息的做了一次洞悉,他看到,在那个人身上,确实只有五个黑风铃,但他却能使用闪跃术移动到他背后,那么就说明他已经没有风铃可用了。
“呵,你的风铃已经用完了。什么赢了,这个锁链咒的时间一过,你就无咒可使,到时候必将是我赢。”
“真可笑,如你所说,我是用了五个黑风铃了,但你看看这是什么?”
那个人从衣中摸出一个黑色的小球。
是黑风铃,上面闪烁的微光证明它还未被使用过。
先知猛地一惊,脑中一片空白,不可能……他看到的不可能是真的,他明明用了洞悉术,而洞悉术看到的一定是真相……
“你还是太无知了,反洞悉这种东西我可是信手拈来。”一种冷漠的嘲笑。
先知被洞悉,真是讽刺,此局已定,先知必死无疑。
一束黑雾一般的法术朝先知飞来,穿过了先知的身体,他顿时感觉失去了一切力量,眼前猛地一黑,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的东西。那束黑雾变成绿色的从先知背后穿出,朝那个身穿斗篷的人飞去,进入了他的身体,跟那些绿色的条纹融为一体。
所有的黑风铃缓缓飘起,飞进恩佐罗斯的斗篷里。
恩佐罗斯。
终有一天,四骑士也要面对他。
“这些愚昧无知的人,真是可悲呢,为了一文不值的虚假的正义献出生命。”他一甩斗篷,走向外面阴冷的月光。
本人学生党,星期一至五没法更,周末会尽量更5000字,实在是抱歉-_-|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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